“天灭的事可以忽略不计,我是说希拉的特殊身份!她的一旦身份败露了,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我根本就无力保护她!真的谈谈就能解决吗?你忘记一件事了,在我之上,还有 皇帝,还有如月,不管我立下多大的战央A就算我有千百条理由,他们也不会允 酗@个敌国的女子留在我身边的!” “可是除了拉古斯外,其他知情者都被大哥你灭了口!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还 有那个特务头子知!拉古斯他又一直在替大哥你隐瞒,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想走回头路也不行了,那你还怕什麽?” “这世间没有可以永远包住的秘密!一旦事情泄露了,皇帝那边就不用说了, 就算是如月,在这种事情上,她一样是翻脸不认人的!” “如果真的有这一天事情败露了,到时候我肯定站在大哥这边,全力支持你 的!魔族又怎麽样?我可没有这种无聊的种族偏见!我只知道希拉姐姐是个好人, 这就够了!” 小克里斯汀对希拉的感情非常的好,一再怂恿我将希拉留下来,看著我一再 犹豫不决,小克里斯汀问我道:“大哥,你现在就要去见希拉姐姐了,你要怎麽 对她说?” “我也不清楚……先放开一切,和她好好谈谈吧!现在我终于明白义父临死 前说的那番话的真实意义了!原来那个时候,义父就已经知道希拉的身份了!” 转眼间,我们已来到家门口,小克里斯汀止住步子,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那麽,大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不管出于什麽理由,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最疼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 要让她受到伤害,让她痛苦,那这个男人,就不是真的男人。我鄙视这样的男人!” 小克里斯汀一脸的严肃庄重,他的脸庞虽然稚嫩,但神情已像个成熟大人了。 我也抬起双手按在他肩膀上,真诚地起誓道:“你比波尔多成熟多了……放心, 我答应你,以一个男人的名义答应你,我绝对不会让希拉受到半点伤害!只要我 还是个男人,我就不会违背我的誓言!” ※※※ 发生了这麽多的事,雪芝等人在我离开後不久也跟著回来了。她们回到家中, 发觉家里只有希拉一人,而我不在家,她们这才叫小克里斯汀出去找我。 推开家门里,家里人除了希拉以外,雪芝和罗莎都坐在客厅里等我,我没有 回家,她们很著急。而希拉自从回家之後就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楼上。 “芝芝,罗莎,你们俩带上小怡,和小克里斯汀到学校里去住!三天之内都 不要回来!” “三天?” 听我说话的口气、表情还有语言的内容,雪芝立刻就意识到发生大事了,她 正想开口相询,小克里斯汀连忙瞻漶A示意她别问。 雪芝苦笑道:“我们把你和公主的事都向她说明白了,可是她仍然不肯开门, 说要等你回来!还有,刚才小克里斯汀不在的时候,她也像样你一样,要我们今 晚搬到学校里去住!” 我点点头,示意她们赶快准备,小克里斯汀也在我背後不停地打眼神示意。 知道发生大事了,雪芝知趣没有再多问,和罗莎稍稍整理了一下私人物品後,带 著雪怡跟著小克里斯汀出了门。 屋里点著灯,光线很明亮,但在我的心里,灯仿佛只是为了衬托黑暗而存在 的。雪芝等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现在这幢祖屋里,只余下我和希拉二人。我和 她,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中间隔了一个世界。 我没有马上上楼,独自坐在客厅里,沏了杯苦茶,慢慢地饮著。和希拉交往 时的往事,一幕幕地在我脑海里闪过。娇柔的,害羞的,快乐的,聪慧的,同一 个她不同的面孔在我面前一一闪过,每一张面孔都是那麽地亲切可人,让我感到 的快乐、温馨,直到最後那张冰冷阴沉的面孔出现。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难道只有最後这张面孔,才是真正的她?” 静坐很久,积蓄了足够勇气之後,我正打算登上楼梯,去面对那不知是谁的 她,古老的木楼梯却传来了“”的脚步声。 当楼声出现在楼梯口时,我回过头去。 “你回来了!” “……”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这一声你回来了,几年来在我耳响过无数回,但只有今 天,这四个字却深深地震撼著我的灵魂。 沉默了数秒後,我站起来,转过身像平常一般地回答道: “我回来了!” “很累吗?” “是有点累!” 我坐回座位上,希拉走到我身後,双手搭上我的头,葱白的手指轻揉著我的 太阳穴。我闭上眼楮,静静地享受著这最後的温馨。 虽然很不愿意,但最终摊牌的那一刻还是到来了。正当努力地积累勇气,打 算首先挑明一切时,希拉却提前一步捅破了窗户纸。 “你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低沉砂哑,看得出来,我想她现在一定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我的真名,并不叫希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击之下,我的脑海里仍然是一片空白,事先准 备好的几套说辞,竟被这声音冲刷干干净净。揉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我发觉希 拉的指抖得很厉害。 “别这样!” 我站起来,回过头去,希拉收手,把手掌诮b脸上,被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 里透出来,那声音就像只受伤的小鸟在哀啼,略u水般地从指缝中漏出来,闪 闪的,亮亮的,像一颗颗珍珠。 “其实你的一切,我半月前早就知道了!我没有怪你!我……我 第十章人偶 “達秀……別這樣,放過我吧……” “怎麽能放過妳?在替我生一打的孩子之前,說什麽我都不會放過妳!” 希拉媚眼如絲,癱在我懷裏,嫩滑的舌尖不時抵著我的耳垂舔舐著,嫩滑的 大腿緊緊地勾在我的腰間,讓的龍根能夠更加地深入她的花房。金色的液體從我 的下身與她身體的結合部裏滲出來,滑膩膩的,我向希拉真心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在床上抵死的纏綿. 希拉仍然沒有放開,接連歡好了兩回,每次要我要泄在她體內時,她都要我 懸崖勒馬,泄在別處,她仍然打算離開我。 “達秀,我不行了,留點給芝芝她們吧? “留點?我有得是!今晚她們不在,妳就全吃了吧!” 但每次不管她心裏願不願意,我都強行將種子播灑在她體內。今晚我已經做 出決定了,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讓希拉離開我,哪怕因此和皇帝如月翻臉,哪 怕因此背叛帝國。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保不住的男人,根本就沒資格談論別的東 西。 “達秀,我真的不行了,放過我吧!” 當我們第叁度歡好時,希拉又再次嬌喘吁吁地求饒道,盡管此時她的雙腿仍 然本能地纏著我的腰。 “好吧!” 我很殘忍地將下身從她的身體內退了出來,卻突然將她身體翻了個身,擺弄 成屁股向天的姿勢。 “我答應放過的是希拉,可是我沒有答應放過弗萊婭!” 我雙手托著希拉的小腹,讓她的腰肢抬起,下身狠狠地由後面插了進去。這 個姿勢能讓我的下身最大限度地深入她的體內。 “我說過,不管妳是希拉還是弗萊婭,我都要愛妳!我都要妳替我生孩子! 現在,妳就以弗萊婭的身份,接受我的種子吧!” 我的下身頂著希拉的花芯,使勁地旋動著。希拉沒有再多說話,衹是把頭埋 進枕頭裏,隨著我的動作哼出長長的嬌吟。我下身的圓周旋轉進行了不知多少圈 後,嬌嫩的花房突然劇烈地收縮起來,身子跟著抖個不停,希拉的腰肢一陣顫抖, 再度噴射出來。 “對不起……這幾天來……我一直沒有好好待妳!現在……現在我就全部補 償給妳!” 噴發前的一刻,我托著希拉的腰肢站起來,下身由朝下,深深進入她的體內, 這樣姿勢能令我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全部進入她的體內。 高潮過後,我抓過邊上的枕頭被單,墊在希拉的小腹下。希拉仍然被我面朝 下地壓在床上,漂亮結實的屁股高高朝天翹起,肥美的花唇因為我的過度縱慾, 向外綻放著,兩道金色的溪流流著大腿淌下來,弄混了身下的床單。 我仍然壓在希拉背上,舌頭來回舔著她光潔的後背,經過幾番大戰,她的身 體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盡是汗灕灕的水珠。 “為我生個孩子吧……。” “妳不該這樣……” 希拉無力地癱在床上,目光無神,一半是因為前面的大戰過度地疲憊,另一 半卻是因為心中的黯然。 我有點生氣,雙手後面抓著她乳頭,用力地輕揉了一下。“我不想再說第叁 遍,我根本不在乎妳是魔族!” 輕微的體虐,酸、麻、痛叁種感覺集中在一起傳來,希拉的身體微微顫抖了 一下。屁股本能地搖了搖,壓在她背上的我趁機再度將下身送入她體內。 “等等吧!再這樣,我什麽都說不了的!達秀,等等,等我說完了我的故事, 妳愛怎麽做都行1 希拉並不清楚我已從拉古斯那兒知道了一切,還以為我僅僅知道她是魔族。 不過她的故事我雖然通過各方面得來的線索猜得出大部分,但我還是非常想從她 口裏知道一切。我停止聳動腰肢,下身原地不動地留在她的身體裏. “妳不能先退出來嗎?妳這樣子,我怎麽說?” “我就是要這樣子!要是妳的故事不能讓我原諒,那樣我懲罰妳時也省點事!” 我知道希拉說的故事會很沉重,但還是努力地想營造溫馨一點的氣氛。希來 回過頭,很復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頭一歪,壓在自己的枕上,明亮的目光現出 水霧般的漂渺。 “說吧!” 我改變姿勢,抱著希拉的腰側躺下。卻張開雙腿雙手,像章魚一般地從後面 將她緊緊地抱住,不讓她的身體逃出我的掌握。我吻著希拉的耳珠,在她耳邊低 語道:“有句老叫什麽來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無論前方是什麽樣的風雨, 我都會和妳一起共同面對的1 一滴淚由眼瞼邊淌下來,被我輕輕地吸入口中。 ※※※ “我不是希拉,我的真名叫弗萊婭.納賽爾!我的父親是魔族現在的納塞爾 親王!現在統治魔族的希維亞女皇其實就是我的表姐!她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是親 姐妹!” “我的父親拉裏.納塞爾是個很有抱負的人!不,應當說是野心很大的人吧! 魔族和人類交惡多年,一直都處在下風!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龍戰士的存在,父親 他一直認為,如果不改變這個現狀的話,魔族早晚會被人類滅亡。” “在我十歲那年,父親把我叫去,他對我說有一個很艱巨的任務要交給我。 那時的我,因為整天和卡尤拉表姐吵嘴打架,而父親一直都偏向她,使我恨不得 早點離開那個家,于是就答應了。” “十歲?妳才十歲?” 回憶起那段過去,雖然不是什麽很悲傷的往事,但對希拉來,也不是件快樂 的事。 “是的!當時我被洗了腦,忘記了自己過去的身份,他們用心理暗示的方法, 給我注入了那個叫希拉女孩的記憶,然後我被送到帝國來,以她的身份和名字, 在風之帝國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看到希拉在我的懷裏一直微微地發抖,我不忍她再說下去,捂住了她的嘴。 “後面的我都知道了!那顆水晶其實就是解除封印,讓妳恢復記憶的東西吧?” “是的……那時魔獸聯軍攻入帝國,我父親認為魔族必勝,我的任務已沒必 要再執行了,所以就命人送來那顆水晶,讓我恢復記憶!達秀,說了半天,妳知 道我被派來帝國執行什麽樣的任務嗎?” 我低聲道:“接近我,和我做愛,懷上我的龍種,帶回魔族去1 希拉身體一顫,黯然地扭動身體,想和我進入她體內的分身分離,我卻不如 她所願,反而將四肢用力包緊,令我們更加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那天妳和小公主還有雪怡談起這事,我恰好在門外聽見了。事後我一直覺 得有些蹊蹺,現在想想,當時妳應該是有意讓我聽見的吧,進去時我並不是有意 的,和外面的宮女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可能讓妳聽見了。” “是的!我知道妳在外面,是故意說給妳聽的,我不想騙妳一輩子!放開我, 達秀,我讓妳看一樣東西!” 希拉輕輕地推著我的胸膛,試著要站起來,這回我沒有再阻止她。她赤裸地 站在床上,雙目微閉,胸前的椒乳微微地朝天翹著。她雙手結出個手印,莊重的 表情像個聖女, “其實,妳現在看到的我的外表,也是假的……。” 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眼睛緩慢地睜開,與此同時,她的後背上突起兩根 骨刺,當著我的面開始變身,由後背突出的黑色羽翼暫時遮住了她的臉…… “這個……。” 希拉原本光潔的額頭上,現出一個五角星形的白印,高級的,純粹的黑魔族 額頭都生有細小的金角,這個白印是金角被除去後留下的。希拉雖然擁有墮落天 使變身,但過去並不愛使用,偶爾在我面前變身時,她還是她,氣質模樣都沒有 像今天般發生變化。 羽翼遮住的臉後面,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口音雖然還是和希拉一樣,但卻 冰冷不帶半點情感:“我是純粹的魔族,體內沒有半滴人類的血!我的真名叫弗 萊婭.納賽爾!” 我也站起來,伸出手,揭開蓋著臉的羽翼,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雙完全陌生 的眼睛。這是一雙混濁的眼睛,透著暴戾、陰沉和妖魅,就像魔女的眼神。 “過去的那個希拉,其實衹是一個用催眠術造出來的假人!她的清純,善良, 全是外人用催眠和心理暗示造出來的,為了欺騙妳!一切都是假的!這才是真正 的我!殘暴,冷漠,凶戾,一個人見人怕,人人討厭的魔女……忘了我這個假人 吧……。” “假人?什麽叫假人呢?妳想想看,每個人生來時都是一樣的,渾渾噩噩, 白紙一張,無善無惡。靠著父母、親人、朋友後天的教育,不斷地灌輸各種情感, 不斷地自我學習,最後才真正地成為一個‘人’!” 我抱著希拉的腰,把她推倒在床上,再度擺弄成屁股朝天的跪姿。 “其實這種方式‘造出’來的人,所謂的正常的造人方式,和用催眠、心理 暗示制造出來的人,又有什麽區別呢?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雙方造人的時間長 短有別罷了!” 我的手輕輕撫摸著希拉後背上墮落天使變身後形成的黑羽毛,指尖感覺得到 濃密羽毛覆蓋下的血管輕微的跳動。過去和現在,兩種人格的衝突,我知道希拉 現在的內心必定極其痛苦。 “照妳的說法,我們每個人不都是假人,都是木偶了!像我,我不也是我父 親和母親造出來的木偶嗎?” 因為剛才站起來,先前我射入希拉體內的精液大量地向外泄出,希拉的花唇 正濕嗒嗒地向外滴著精液,大腿之間一片溫潤。 “我和妳將來要是有了孩子,他們受我和妳的教育長大,不也是我們造出來 的木偶嗎?” “弗萊婭也罷,希拉也罷,其實都是真正的人啊!弗萊婭和希拉,其實衹是 妳人生中不同的兩段經歷而已!弗萊婭是十歲前的妳,而希拉是十歲後的妳!這 不是排隊買東西,沒有什麽先來後到,誰真誰假之說!” 我努力地排遣著希拉心中的苦悶,硬起來的下身也在希拉的花唇外來回打著 轉,準備在適當的時間再來一炮,徹底抹平她心靈的創傷。 “卡尤拉讓我把戒指還給妳時,她對我說我看到了妳,就等于看到了她!我 想當時的她一定也在為童年的事而後悔,希望妳能夠以自我的意願選擇自己的生 活,自己的幸福吧!她是在祝福我們啊!” 說著我深吸一口氣,早就校好方向的下身再度頂入希拉體內。 “如果妳不想忘記過去,或者不能忘記過去,那就由我先退一步吧!希拉和 弗萊婭,一起嫁給我,一起做我的女人,一起替我生兒育女吧1 我的雙手從希拉的腋下伸過,扣住她的肩膀,腰肢再度激烈地搖晃起來。在 激烈的交歡中,我感到有濕熱的液體灑在我的手背上,那是希拉的眼淚. ※※※ 幾番風雨風番情,高潮過後,我和希拉肢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我的雙手並 沒有休息,仍然在希拉周身游走,疲倦不堪的希拉癱在我的懷裏,靜靜地享受著 我對她肉體的撫慰。 她無力地問我道:“聽口氣,妳好像早就知道我的一切了?妳似乎很早就知 道我叫弗萊婭了?” 我輕吻了她的唇,點頭道:“是的,其實在四年前,帝國裏就有人懷疑過妳 的身份,並向我提出過警告!” “啊……對不起,我給妳帶來大麻煩了1 “別擔心,我的小寶貝,天塌下來,有我替妳撐著,地裂開了,由我為妳頂 著……妳現在很累了,睡吧,睡吧,剩下的事,我們明天再談!” 希拉還想再說什麽,可惜幾番大戰,情緒劇烈的波動,身心俱疲的她體力早 就所剩無幾,大腦的思維很快就停頓下來。我輕拍著她的後背,不久之後她就安 詳地伏在我懷裏睡熟了。 “明天會更好的……希拉,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妳的一根頭發的!” 希拉睡熟之後,我並沒有跟著睡下,而是披上衣服坐到了書桌前。我開始寫 信,是寫給身在遠方的碧姬阿姨,因為擔心信件落入他人之手,惹來麻煩,我衹 是粗略告訴碧姬家裏發生了大事,求她火速回到風都來。 特務頭子拉古斯被逼與我合作,他或許不會出賣我,但對希拉,他並沒有任 何顧忌,而且我相信他現在一定對希拉動了殺機.希拉的身份已經泄露出去了, 盡管我及時地殺盡一切知情者,但這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為了一了百了地解決 “麻煩”,對拉古斯來說殺死希拉是最好的解決難題的方法。衹要希拉一死,無 論再發生什麽事,到時候他都可以推得幹幹凈凈。 我已經打算選擇那最糟糕的下策了,我不會趕她走,我要她長久地留在我身 邊。黑鷹騎士團殺人的手段方式數不勝數,就算我千防萬防,也難免有疏漏的時 候。衹有碧姬出面作保,才能讓拉古斯真正地止住殺心。 第二十二集 第一章失去叁年的代价 第二天一大早,直至日上叁杆,希拉才从昏睡中醒来。当她挣扎着离开我的怀抱时,把喜欢赖床的我也弄醒了。 替希拉清洗身上的污物时,我慢慢地告诉她我是怎么发现她的身份,从四年前拉古斯对我提出警告到以及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半点都没有疏漏。 我从后面抱着希拉,一手勾着她的纤腰,另一衹手却握着桃子般饱满的乳房。希拉默不作声地听我说完一切,自始至终,她都表现出惊人的冷静。哪怕是当我说到那家杂货店里的人全被杀了灭口时,她也衹是微微地皱了下眉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心理波动,心跳节奏一直都很平稳。 希拉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偎在我的怀里。热水的浸泡,将她的皮肤烫成婴儿般的粉红色,几滴水珠顺着粉颈上流下来,穿过乳沟落入浴池中,不知道这是水珠还是汗珠。 终于,希拉开口了,她的声音低哑,冰冷,语气就跟昨晚与那叁个魔族间谍说话时一般。我知道这是另一个“她”,弗莱娅的本性。 “看来我走不了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杀死你的同胞……可是他们的身份暴露了,我衹有这么做了!” 希拉试着想挣脱我,我不从她的意愿,反而用力地抓紧,我恳求道: “留下来吧,希拉……” 她的声音依然是那样地冷漠而毫无情感, “你在和谁说话?” 我为之气结,微怒道:“做回弗莱娅难怪会比当希拉快乐吗?” 希拉低声答道:“我不想害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小公主她很适合你!她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子,你很快会忘记我的。” 我又好气又想笑更想哭,前段时间希拉对我与小公主的交往采取积极的态度,竟是她意想天开地希望小公主来代替自己。这个傻姑娘……我想反驳她几句,希拉回过头来,冲着我微微一笑道: “你一定饿了,别在池子里泡太久了,我去给你做早饭!” 柔声细语,过去希拉将爱赖床的我从拉起时,她也都是用这种口气的。望着怀里美妙动人的背影,我心里再度百味交集。 擦干了身子,希拉穿上放在边上浴袍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飘进一股鸡蛋煎熟后的芳香。 我双手并拢,从水里鞠起一抔水,尽管我将双手努力地并拢,可是仍然有水从双掌的接合处渗出来,帘珠般地洒入池中。 ※※※ “死鬼,昨晚还没有看够啊?快吃吧,冷了味道就变了!” 当希拉弯下腰,把盘子放到桌上时,衣襟向下敞开,一对诱人的双峰暴露在我面前。因为刚洗过澡,峰峦间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得我眼神一呆。 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几片黑麦面包,一块散发着诱人芳香的酱汁牛肉,再加上一碟翠绿色的生菜沙拉,一杯开胃的甜酒。望着希拉精心为我准备的早餐,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的感受溢满心中,让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在心里说道:“这才是家的感觉……我不会让这一切变成最后的早餐的!” 希拉身上仅穿了一件宽松的浴袍,头发用一块白毛巾包了盘在头顶,两个半球形的乳房在宽松浴袍下时隐时现,看得我眼睛发亮。 “我去为你再削个水果!” 目光几度接触交融后,希拉抵挡不住,转身想跑,却被我一把抓住,强行拉到怀里坐下。 “一起吃吧!” 我用切下一小块煎蛋,叉子叉了送到希拉嘴边。 “我没饿……” 希拉想拒绝,我揽着她腰肢左手朝她的肚脐眼上用力一压,小腹中顿时发出羞人咕噜声。 我笑了,命令道:“撒谎?哼,罚你把这些东西全吃光!” 沐浴后的我身上同样衹有一件浴袍以及一条贴身的短裤,和同样衣裳单薄的希拉肢体交缠,马上起了男性本能的反应。 “啊,你干嘛!” “我的弟弟饿了……” “坏蛋!唔……别这样,衣服才刚换的……啊!” “嘻嘻,这下舒服多了,又热又紧又湿又暖和,边做边吃,很有情调啊!” “快把你的脏东西拿出来,昨晚还没弄够吗?” “你昨天吃过饭,难道今天就不用吃了?弟弟虽然小,可是也有生命的啊,虐待他可不好啊!” “越说越恶心了,不理你啦……” 我主动出击,希拉拗不过我,衹好红着脸任我胡作非为。晚起的早晨,迟做的早餐,很快乐,很浪漫,很轻松…… 揉揉抱抱,亲亲热热的过程中,桌子上的酒杯不慎被推到地上,摔得粉碎。 “啊……我去拿个新的来!” 我上面下面两个地方吃得正舒服,哪容她借口逃走,双脚收紧,紧紧夹住她。 “没酒杯没关系,你身上有一个最好的酒杯啊!” “哪里?” 希拉不明所以,我笑着拉开浴袍上的腰带,将希拉身上的衣服褪到手臂上。左手张至最大,按在胸前那两团雪腻的美乳上,用力地向中间收拢。 我指着深深的乳沟问希拉道:“这不是最好的酒杯吗?” “死鬼,好恶心!” 希拉没气好啐了我一口,可是我不由她反对,右手抓过桌子上的酒瓶往她的乳沟里倒酒。 “快点用手把你的小宝贝按紧,要是漏一滴出来,我就用酒倒满你全身,然后再用我的舌头舔干净。” 虽然嘴上拒绝,但在行动上希拉还默许了我荒唐的胡闹,她双手捧着白嫩的香乳,手指按着底部,小心地挤出两道深深的乳沟,让我把酒倒乳沟里。她的脸蛋红彤彤的,仿佛又回到了与我初恋时含羞少女时代。 “唔!好香啊!以后家里都不准用酒瓶盛酒,就用这个吧!” 希拉现在连耳根都红透了,按着乳房的手微微颤抖。 “快点啦,快漏出来了!” “美人美乳美酒!果然是绝世佳酿啊!” 我并没有马上饮用这杯美酒,歪过脖子,伸长舌头,狭促地在她胸前两颗鲜艳蓓蕾上舔了两口。因为紧张、害羞和我巧妙的拔弄,双峰上的红梅肿得像两红葡萄,娇艳欲滴。 “死色鬼,快点!要漏出来了!” 敏感的胸脯被我刺激,手没有按紧,一滴红色酒滴从乳缝间渗漏出来,向下一直淌到肚脐眼里。在希拉着急的催促声中,我大逞唇、舌、手、根之欲,又吸又舔又摸又插,彻底利落地将这杯美酒“饮”得干干净净。 美酒饮尽,希拉放松地吁了一口气,右手放到两腿间,狠狠地拍了仍呆在她身体里作怪的小弟弟一掌。 “呼……达秀你这坏蛋……” 我双手抓着她的乳房,两膀用力夹紧,我把脸贴在她的脸蛋上,我问她道 “现在的你,快乐吗?” “快乐……” 希拉的声音低如蚊吟,原本还很温馨浪漫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沉重起来。 “那么,留下来吧……” 希拉沉默一会儿,眼里射出令人心悸的柔情,低声答我道: “给我点时间……” 我没有再逼希拉,衹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彼此的身体的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香艳的早餐吃了很久,消灭了盘子里的食物后,当希拉挣扎着站起来想要收拾时,在她身体里闷了半天的“小弟弟”再也不肯安分守已,由于他强烈的抗议,我一把将希拉抱起来,按在饭桌上,,一把将早已拉脱到膝盖上的小白内裤拉到腿跟,痛痛快快地又打了一发。因为希拉不肯答应留下,抱着小惩的心态,我自然毫不留情,轰得她狂泄不止。完事之后有意不让希拉回到浴室里净身,逼着她穿回那件被弄得湿泞不堪的内裤,收拾桌上的餐具。 当希拉站在水槽边上刷盘子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我看到两道亮晶晶,黄澄澄的“浊流”顺着小腿肚淌下流到脚跟,欲唸狂炽之下,再度扑了上去。这一回希拉是后庭花开,又一次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直至小克里斯汀在外头敲门,方才结束了这个荒唐的早晨。 “昨晚你和希拉姐姐怎么样了……喔,好像情况还不错!” 我打开大门,一见面小克里斯汀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我和希拉的关系进展,看到我身披浴袍,衣裳不整的模样,聪明的他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芝芝姐姐那边,我已经安顿好了……大哥,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她们?” “不必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进屋之后,小克里斯汀和我商讨起今后的对策。我告诉他我打算冒最大的风险,选择所谓的下策,将希拉留在身边,小克里斯汀则很高兴地表示说他会全力支持我的做法。 她向小克里斯汀致歉道:“实在不好意思,为了我,把你也牵扯进来。” 希拉刚换了件衣服,因为先前连番荒唐,体力消耗过大,一副慵懒无力的模样,脸上却又带着女子欢好后极度满足的神采,愈发显得娇艳动人,看得小克里斯汀两眼发直。希拉被小克里斯汀看得很不自在,她坐得也不安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暗笑,虽然希拉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出来见客,可是她的身体里刚刚被我灌入大量的“液体”,现在正不断地从里面向外溢出来,刚换的内裤现在又湿透了吧…… “什么话嘛,我和大哥是兄弟嘛!再说姐姐你也是好人,我相信自己没做错的!” 希拉这么恭敬和对他说话,小克里斯汀很不习惯,摸着头发,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他替希拉开托道: “如果不是打仗,我对魔族是没有半点偏见的。我的奶奶也是半个魔族,就连现在的皇帝陛下,他的祖母也是纯粹的魔族。上上任的温莎皇帝为了娶她,差点连帝位都不想要了。帝国建立前,人类和魔族混处了几百年,几百年的通婚,几乎所有的人的身体里,都混有魔族的血。要找出和魔族没有关系的人类,实在很难啊!我爹在世的时候还就此事感叹过,他说人类和魔族谁也无法消灭谁,种族的融合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注定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小克里斯汀的开导让希拉一直紧皱的眉头舒缓了少,她感激地伸过头,小克里斯汀脸上轻轻一吻。 “谢谢你!” 当着我的面的“大嫂”如此“亲热”,害羞的小克里斯汀顿时有些不知所已,害羞中夹着一丝兴奋。 “嘿嘿,大哥,希拉姐姐吻我了!” “没什么,你是我弟弟,也是她弟弟,吻你一下没什么。” “别给小怡说哦,她很会吃醋的……” “那当然,大家都是男人嘛……” 这时候小克里斯汀害羞起来,他很不好意思地问我道: “大哥啊,刚才姐姐吻我时,感觉真不错,能不能再让她吻一次……” “小怡在哪里?喂,小怡呢!”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家伙,我怎么会对他客气。见我们俩兄弟在胡闹,希拉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主动地在小克里斯汀另一边的脸蛋上又吻了一口,然后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这下满意了吧?衹是姐姐吻弟弟,你可想歪了哦!” “咳咳,很过分啊!难怪我总觉得今天我的头发有点绿啊!” 我装模作样地自我嘲弄,大家一起笑起来,沉闷的气氛暂时被抛到一边去了。 给碧姬的信,我托小克里斯替我找人送出,昨晚差点和拉古斯闹翻,我现在必定处处在他的监视之下。给碧姬的信事关重大,虽然在信里我什么也没有说,但要是信被特务头子扣下,没有及时交到碧姬手中,少了她的助力,我就更加孤立无援了。 小克里斯汀来了之后,我换了件衣服就直接去统领处上班。昨晚舞会上那一幕,我和如月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我对她说的那句话,可能真的说错了,如何补救,对我来说这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再说今天阿兰德新官上任,和他同级别的我不在场赖在家里,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里就拜托你了!最近要我分身分心的地方太多了,在碧姬阿姨和波尔多回来之前,保护希拉的事就得靠你了!” 临出门前,我把保护希拉的事托付给小克里斯汀。最近正是多事之秋,皇帝时常会找我,统领处的事一时也无法推托,我无法时刻跟在身边保护希拉。我不在她身边时,就衹能靠小克里斯汀来保护她了。 希拉站在门口送我,她一边朝我招手,一边说道: “中午还是回来吃吧!我在家里等你!” ※※※ 对于我和找回过去的希拉来说,今天这个早晨,算是很好的开头了。但我和生命中另一个很重要的女人,我与她的新开始却重复宿命般地糟糕透顶。 见到如月时,她正在统领处的会议厅里主持会议。今天是阿兰德新官上任的第一天,他的办公地点和我仅有一墻之隔,以后我将与他的长期共事。阿兰德接替如月的位置,如月在卸任前,把两个统领处的中上级军官和幕聊们召集在一起开会,可是这个我不能缺席的会议,我却迟到了。 明亮宽敞的会议厅,黄金狮鹫旗下,一身笔挺军装的阿兰德正在进行传统的新官上任演讲,一手提拔他的如月同样一身戎装,静静坐在他的左手位上旁听,阿兰德的右手位空着一个位置,那是我的座位。 作战统领处和预备役统领处,两个部分的中上层军官黑压压地挤满了整个会议厅。两个部门的军官分别占了半个会议厅。也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出于某种心态,两个系统的军官们分别聚在一起,中间隔了两列座椅,形成一条互不侵犯的隔离带。 鲜明的对比之下,双方军官精神面貌上的差距一目了然。军队里流行着一句话:预备役部队的军官不及现役部队的一条狗。在现役部队的眼中,他们有如二娘养的,在哪都低人一等。不过这一切都在如月接手这里后发生了翻天彻地的变化。会议厅里预备部队的军官,有叁分之二都是年龄在叁十岁上下的年轻人,阿兰德在台上讲话,所有军官都像雕像般沉稳地、纹丝不动地端坐着,眼里射出的余光,仿佛能撞出千万道闪电。他们就像初升的太阳,生机勃勃,潜力无边。 相比之下,我这边的人马虽然人数上相当,但气势明显就差了一大截。因为未来的女皇坐在上头,个个都将腰板挺得笔直,咬紧牙关“神采奕奕”地坐着,但多年来养尊处优形成的疲靡之气,还时不是时地从一双萎靡不振的眼睛中泄露出来。 刚刚进门的我,第一眼就察觉到了双方精神面貌上差距。我等阿兰德说完话后,正想插口为自己的迟到说些什么,坐在阿兰德身边的如月却抢先给了我当头一棒。 “秀耐达伯爵,你迟到了!” 冷漠的表情,更加冰冷的说话语气,以及我最讨厌的,像是在看下等人瞧我的眼神,这些已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东西,一下子全出现在我的面前。 如月对我的态度一夜之间大变,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由于心中有愧,又不想再得罪她,我难得地低头致歉道: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看来这话一点也不错!” 如月话里带刺,不光是在骂我,也是在骂我的手下。过去她虽然身兼两个副统领之职,但毕竟精力和时间有限,如月的心思都放在预备部那边,而作战部这边则很少关心。她把会议安排在这里,明显是大有深意的。 我心想:“冰冻叁尺非一日之寒!我才刚上任没几天,影响力没这么大吧?” 我强咬牙关,把正要脱而出的辩解词吞进肚里,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不发一言。和预备部的年青军官相比,我的手下几乎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其中又有一半的人年龄在六十岁以上,日薄西山、暮气沉沉这一自然规律是谁也无法抗拒的。 不过如月并没有因为我的忍让而放过我,继续威逼道: “帝国需要的一批朝气膨勃的猛虎,而不是一头爱睡懒觉的睡猫。” 如月分明是在指桑骂槐说我,好在我脸皮够厚,对当国家蛀虫一事向来问心无愧。 “猛虎?好像有一句老话,叫养虎为患……不过猫像虎而非虎,要比老虎可爱多了。” 于我无赖味十足,却又绵里藏针的回答,如月不屑地冷哼道: “衹有庸人才会害怕猛虎!你忘记我是什么人了吗?” “哦!我差点忘记了!公主殿下您是龙战士,龙怎么可能会怕虎呢……唔,最近是多事之秋,家里有事耽搁了……如果公主殿下认为我不称职的话,我倒是十分乐意让贤!论能力,你的表哥罗兰德衹在我之上,他倒是很适合啊!” 我本想再讥讽如月两句,可是台下的奥维马斯和台上的阿兰德都在悄悄地朝我施眼色,明白他们暗示的我并没有改口,反而不请自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大咧咧地坐下,斜着眼睛瞄着如月,态度前所未有的嚣张。我当众嚷着要辞职,实在是很刷如月的面子,她的低着头没有看我,但脸上的黑气是越来越深。 “生气吧,生气吧!暴发吧,暴发吧,快快暴发吧!这样我就有理由解甲回家,专心处理希拉的事了!”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唸叨着,虽然表面故作轻松,暗地里却做好了准备,以应付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一时之间,会议室里的空气紧张到了极点。昨晚我被如月当众痛打的事早已传遍全城,今天我们初次见面,又是充满如此强烈的火药味,全场近百多位军官,无一例外地自发屏住呼吸,静待好戏开锣。 如月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身体的关节也随之咯咯作响,那股令逆鳞颤抖的压力的怒涛般地迎面扑来,正当我打算拔剑应对的时候,令人窒息的压力却突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差点让你骗了!” 如月松开捏紧的右拳,紧崩的表情转缓,她抬起头,冲我冷冷地一笑:“你这个整天睡懒觉、上班迟到的副统领能做多久,不是由你我决定的,决定权在父皇手上!不过,衹要有我在的一天,秀耐达侯爵,你就别再像过去和现在般无所事事地混日子!” 如月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众人,中指勾在拇指上轻弹了一下,再度板起面孔:“作战处不是养老院,更不是棋牌室……卡罗,下午将我的办公桌和文件柜移到副统领室隔壁……阿兰德,预备部的事就全拜托你了,别让我和罗兰德失望!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如月拿起放在座位上的军帽,看也不看我一眼,带着她的跟班,那个叫卡罗的年青军官,径直离去。 “我才刚坐下就宣布会议结束,这不是存心给我好看吗?呜……好像是我先惹事的……呜,好象现在最狼狈的人是我……呜,这次碰撞,好像我又输了……” 如月的这一手漂亮至极,她先退后进,避重就轻,不但没有让存心惹事的我阴谋得逞,更在不动“拳脚”中再次将我的气焰压下,难道她真的像义父说的那般,是我命里的克星吗? 会议厅里的人很快就散光了,我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失败的挫折感、无能的无力感像毒蛇般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和如月为敌多年,虽然在武艺上我一直胜不过她,但在其他方面,比如说比说诡才、辩才,如月和我比是拍马难及。但刚才我清楚地看了一个成熟、干练的政治家的诞生,如月正全面超越我,不光衹是在武功方面…… 奥维马斯有意拉在最后,当所有外人都走光之后,他来到我坐边,拿起放在我面前那杯早已冷了的茶水,掀开盖子咕咚咕咚一气灌了下去。 痛饮一番后,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抹掉嘴角边的水珠,壁虎冲我笑道: “好日子好像到头了……我是否该考虑再回去当个杂货店老板?” “随你便吧……你是我的伙伴,决定权在你!” “算啦!衹要你还在这个位上,我就陪你吧!” 奥拉马斯面带微笑,友好地朝我伸出右掌,我握住奥给马斯的手,借着他的力量站了起来。 我悲叹道:“公主她成熟了,比起四年前,她老练多了!” “每个人都会长大,其实侯爵大人您也一样……” 壁虎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认为他在安慰我,摇头道: “不,和她相比,我觉得我还稍嫩了点……” “那是因为你比她少了叁年半的时间!” “叁年半?” 变成植物人的这叁年半时间里,其他人都在学习、成长、成熟,而我却在睡觉!这叁年半的时间里,如月变了,缪斯变了,小克里斯汀也变了,周围所有的人和物都在变化,进步,衹有我在原地踏步。虽然我拥有七世龙战士近叁百年的经历,但成熟这东西,衹有亲身的阅历,长期的思考才能换取到的。 第二章壁虎的建议 “奥维马斯,下一步我该怎么走?” “这是个很让人头痛的问题,我得仔细想想。” 站在窗口,我静看外头的风景。几分钟前如月刚刚离去,她接到了卡蒙·韦尔一家死于非命的消息,现在正急着去现场查看个究竟。而我也把自己现在的处境、昨晚我与如月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向壁虎说了一遍,借此征询他的意见。希拉的事,父亲的事,如月的事,我要在几条战线上作战,处处都要动脑,实在心力憔悴,力不无从心。如何处理与如月的关系,我急需壁虎的建议。 静思了一会儿,奥维马斯小声地向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大人,其实昨晚你和公主说的话,虽然过分了一点,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要如月做我情妇的事,此想法近乎疯狂,而奥维马斯居然认为此法可行,顿时让我吃惊万分。 “理由?” 我没有回头,窗外树上的一个蜘蛛网吸引了我的目光。这是一张结在一株十余米高的马尾松的树杈上的网,刚才有一衹绿色的大甲虫不小心撞到了蛛网上,猎物挣扎引发的抖动,惊醒了蛰伏的蜘蛛。 奥维马斯在我背后开始解释他的建议。 “第一:公主很强大,但毕竟也是个女人,也有精神和肉体上的需要……” “这个理由很老套,她想要男人的话是绝对不缺的……还有呢……” “第二:是大人您与她之间微妙的关系,其实她是很在意您的,您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这一点想必大人您心中有数!” “说得没错,不过这些都是旧东西了,这两个理由都旧东西了,说点有新意的!” 我仍然专心地看着蜘蛛和大甲虫的搏斗,蛰伏的蜘蛛开始对网中的猎物展开攻击,他绕着猎物迅速地挪动着身体,抛出一圈又一圈透明的蛛丝,甲虫在网上挣扎着,他的力气很大,摇动的六条腿,不时将缠在腿上的束缚挣断。蜘蛛费劲地将这条腿绑牢,那条腿又挣了出来,绑住了这条,先前抓住那条又松了,他总是不能将甲虫完全制服。 心有所想,我心里暗道,我和如月关系,就像这甲虫和蜘蛛一般,谁也无法制服谁。 “第叁条理由,我是从小公主身上联想到的!” “小公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壁虎的话里总算有了新东西。 “大人你不觉得,长公主殿下和小公主,她们姐妹间的关系好得太过头了点吧?” “确实有些古怪!帝国里谁都知道小公主是如月的命根子,可是丽安娜皇后和如月间冷如冰点关系,同样也是众人皆知!很多人私下里都在说……” “是啊,按理说她们俩不该是这么好的!” 壁虎适时地插话进来,不让我说下去,如月母亲意外死亡的原因,外界流传有多种版本,最广泛也最为众人接受的那种就是她是死于丽安娜皇后之手。但皇宫里的事情,我们俩还是不要放在嘴上谈的好,彼此间心里有数就行。 “我的想法是,小公主在长公主的心中,扮演的正是替身的作用!” “替身?” 说到替身这个词,我突然想起了希拉,她想离开我时,也是找了小公主来代替自己的位置。 “长公主殿下她胸怀大志,为此她牺牲了很多东西……” 我收回了目光,正要转身,却发现壁虎正在我身边,正饶有兴趣和我一同观看蜘蛛与大甲虫的搏斗。 壁虎冲我笑了笑,接着道: “我父亲的梦想是做个音乐家,可惜未能实现,所以他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从小就教我摆弄乐器,不过很糟糕的是,我并没有半点音乐天赋!但一直到我十八岁成人前,他还一直为此而做着无用的努力……长公主对小公主这么好,她的心态也和我父亲当年一样吧,自己心中的缺憾,希望能在自己最亲的人身上达成……” 壁虎的话我是听明白了。如月把小公主当成了自己,小公主其实是如月的影子。 看着妹妹可以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玩耍、和男友约会,不受顾忌地大声说笑,尽情地享受着少女青春美好的生活,得不到这一切的如月,在心理上也有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和充实感。心理上失意失落、空虚落寞的人,往往都会用这种方式来自我满足。 “不过长公主对小公主的态度,反过来也正说明了一件事,在如月的心中,她仍然非常渴望能享受到正常女孩的快乐,她也有正常的人需要,衹是这些都被个人的理性强行压制了!” 壁虎的口气,似乎对我与如月的前景看好,不过我却不大热心,摇头道:“那又怎么样?我太了解她了,如月绝对是个理智型的女人!这么多年来,我还很少看到她情绪失控过!” 此时蜘蛛和大甲虫的战斗已经结束,脆弱的蜘蛛网至底承受不住大甲虫体重,大甲虫虽然挣不脱蛛网的束缚,但其体却压垮了蛛网,网破虫逃,衹余下失败的蜘蛛孤零零地伏在破了的网上发呆。 “很少并不等于没有,当她出现情绪失控的时候,也就是大人您的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 奥维马斯的脸上浮出一种邪恶的微笑,他伸出右手,对着蛛网做出揣取的动作。 “公主坚持要嫁给那个叫科克的家伙,他根本配不上公主,而公主为什么要有意嫁个根本不爱的人呢?我想她的想法是要让自己能专心于国事和武道之中,从此不会再为情爱分心!可是他的那个所谓的丈夫,实在是个平庸至极的家伙,尽管是自己的选择,但她的心里就真的这么心甘情愿吗,想必也会有一些不情愿吧?” 我心头一阵乱跳,奥维马斯话背后的意思,我已渐渐听出来了,为了我听得更明白点,他索性将一切挑明了说。 “越接近婚期,这种不情愿、不甘心的想法在公主心中会越来越强烈!我想这时间将是她心灵最空虚、最失落的时候!如果大人这个时候出手,用点心,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我想您昨晚对她说过的话,要实现也不是很难的吧!” 这衹胆大妄为的壁虎,竟然建议我在婚前喝了如月的头啖汤。由他的建议我引申出许多东西,一旦我和如月有了这个开始,即使在她嫁作他人妇之后,我仍然可以长期和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保持着秘密的“关系”。正是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衹会令我和如月的“感情”更加紧密,好处自是不言而喻。 “公主是非常之人,对她得用非常之法!呵呵,就像象那衹甲虫,如果蜘蛛织下的网够厚够坚固,她也就不会逃走了!” 不择一切手段把如月弄上床,这就是壁虎对我的建议。 ※※※ 虽然和如月的碰面非常不友好,但接下与阿兰德的交流,一切进行得倒还顺利。行事作风正统的阿兰德,由于彼此间没有利益冲突,虽然他不喜欢我与奥维马斯的个性,但也没有对我表现出特别的敌意。 两个新统领度过了半个平和的早上后,到了午饭时间,心里有鬼的我匆匆地赶到贤者学院。就像我预想的那般那般,在特务头子别有用心的建议下,如月命人将卡蒙一家的尸体送到这儿来,交予哥里德尔一伙人验尸,惟一的生还者也被送到这儿治疗。 今天贤者学院特别的热闹,如月对卡蒙的死相当重视,她不仅亲自到场,更把乔西也请来参与调查此事。在贤者学院里再次遇见二人时,表面上我装出意外和二人相遇架势,因为昨晚和先前不愉快的会面,所以我与她依然是冷面相对。至于乔西,大家关系不佳,彼此间打个招呼后也各走各的路,各行其是,到目前为止,此二人还没有把卡蒙的死怀疑到我身上。 至于卡蒙的儿子,由于父母双亡,受刺激过度,痴痴呆呆,至今仍然神情不清,他的状况也正合我意。当如月和乔西处理完一切离去后,在一边装作是看热闹的我别有深意地向哥里德尔眨了眨眼睛,老怪物冲我轻摇了一下手指,故作调皮地眨了一下左眼,示意我不用担心。 我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安心的离去。我先找到住在学院里的雪芝和罗莎,再次向她们解释说有天大的事发生在希拉身上,我需要时间和精力专心处理此事,请她们暂时住在这儿别回家。很自然,这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问题也无法避免地被二女再次提起。 “是发生大事了!而且相当相当地棘手!但正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你们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 雪芝和希拉是好友,告诉她本无妨,我亦相信雪芝不会做出对希拉不利的事,但思虑再叁后,我还是决定对她保密。好在雪芝知情知趣,不但帮我压住罗莎和妹妹好奇的追问,亦信誓旦旦地发誓说无论发生何事,都会和我与希拉站在一起,共渡难关,这让我安心了不少。 处理了她的事后,我又去找了哥里德尔,刚刚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验的哥里德尔一见面就送来了一个好消息。 “好小子,干净利落,不留半点痕迹!我的朋友们都认为那叁个人是死于煤气中毒!那小孩子你放心好了,适当的药物我已准备齐全,一切包在我身上。” “他们本来就是死于煤气中毒……不提这个了,我想问的事是关于天灭的事!” 卡蒙一家的事,我不想再多谈,见问题解决了,我马上把话题扯到真正的来意上。 “从我修炼天灭到现在,已过了四年的时间。不知道叔叔你对这门禁招的研究,这四年来还在进行吗?在上面可否有重大的突破?” 天灭虽然是禁招且后遗症可怕,然而面对着发生在我和我家人身上愈来愈严重危机,我日益感觉到强大实力的重要性。 哥里德尔眯起眼睛,表情很得意:“怎么了,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变主意了?喔,我明白,昨晚小克里斯那招将你人格还原的魔法,使你有了退路,所以又心动了?” 我担言道:“叔叔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其实比四年前还要恶劣!我需要的力量!强大的力量,无敌的力量!” “不怕象你的先祖里特般,再次入魔失去人性,最后人格分裂变成恶魔?” “实话对你说,你说的事我确实很害怕,但是我的确非常需要力量!叔叔,别再耍宝了,告诉我,有没有可能,既可以使用天灭这无敌的力量,又不会失去理智?” 哥里德尔象看怪物似的,盯着我瞧了很久,一个笑容慢慢地在他的嘴角边绽开。 “亲爱的达秀,既然你这么想变强,那我就告诉你吧!又想使用天灭又想不失去理性,从理论上来说,是完全行得通的!” “啊!” “别高兴得太早!但实际的操作难度,就跟走钢丝一般!” 给我希望又给我失望,让人先笑再哭,哥里德尔总是喜欢玩这一套。 “负面情绪是天灭力量的源泉,而正面情绪却是束缚其凶暴的锁链!但是当你同时俱备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双方恰好处于平衡,谁也不能压过谁,这时你就可以在保持理智的状态下打出逆世轰天拳!” 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但哥里德尔的眼睛却在发光。 “情绪的平衡?” “我说过,情绪的力量是最难控制的,难度之大甚至比战胜创世神还要艰难!古往今来,大智大慧的强者智者出了无数个,但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却近乎没有!而且,由于负面情绪受到正面情绪的压制,这种情况下的天灭,也是不完美的!” 说到这儿,哥里德尔已敛起了脸上的微笑,他正容问我道:“所以从风险和收获比值的角度来说,我并不建议你用这种方法修炼!在变身级数相当的情况下,你用这种不完美的逆世拳和轰天拳去与如月的霸拳碰撞,虽然公主的霸拳也是人格极度扭曲的产物,但比起你这半调子的玩意,我想她仍然要稍胜一筹!” 哥里德尔的说法让我很不舒服,如月很厉害,但我并不怕她。随着对这个女人越来越了解,我已意识到要打败她,武力并不是最佳的手段,再说我现在最忌诲的人不是如月,而是手握帝国最高权力的皇帝。 “那我再问一句,我用这种半调子的天灭和奥拉皇帝交手时,我的胜算又如何?” 我的话已有了谋逆的味道,哥里德尔的眼眶一下子瞪圆了,脸皮抖了一下,他歪歪嘴,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在我耳边哼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的胜算要比不会霸拳的皇帝高!” “很好!” 我得到了想要的资料,正想离开时,哥里德尔突然在我背后阴沉地笑了起来。 “其实啊,我亲爱的达秀,你如果真的想修炼天灭,没必要用这种笨办法!我有个极好的建议!你可以在需要时再临时修炼,临阵磨枪,事后由小克里斯汀帮忙替你回复人性,再加上封龙针封印,不就成了?” 我冷笑道:“说得倒轻松,太容易了吧?人的情绪最难操纵,临时修炼?要是那时候我内心的负面情绪不够强烈,无法自我挣断束缚的锁链,又当如何?” 哥里德尔不屑道:“破坏要比建设容易百倍,以暗黑龙一脉黑暗的个性,释放心魔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什么手段?” 哥里德尔阴沉地翻着白果眼,嘿然奸笑道: “我亲爱的达秀,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笨啊?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你真的无法释放心魔,衹需有意识地去做一些极度违备自我良知、道德准则的事,待事后良知回归,出于对自我行为极端厌恶以及由此而生的负疚感,这种负面情绪轻易地就能崩断心灵的锁链,重醒唤醒心魔!”